暖冬情人節：涼山土雞城

慶祝情人節（以及任何其他節日或非節日）都少不了吃；鄉間最令人期待的，自然是山產．VB 媽突然想起某年某月某一天，身為長房長孫的表哥，帶領所有「老人會」成員，赴嘉義一日遊時吃到的正放山土雞──真希望能再嘗一次．可惜一天來回不了嘉義，於是三位「荒野大鏢客」退而求其次（這次可不是「為了幾塊錢」［註］而是就算去得了嘉義也不曉得到哪裡去吃），搭乘 VB 爸的寶車，出征涼山．

涼山土雞城位於涼山鎮，外表看來有如倉庫（記憶裡好像 Macaroni Grill 的內部裝潢也像倉庫），入口以外的三面只砌了約兩呎高的水泥牆，上搭菱形網狀鋁架並擺各色時花，通風良好．除了有卡拉 OK 的娛樂裝置，餐廳最裡面還有小小朋友的遊樂設施，適合大型聚會．牆的外面是菜園和鐵皮屋住家．

老闆招呼我們隨便坐，年輕的老闆娘拿來免洗杯盤碗碟茶水和簡單菜單．

「雞是必嘗的，」來過一次的 VB 爸以「識途老馬」的姿態表示：「土窯雞桶仔雞都不錯．」可惜要預定，而份量三個人是絕對吃不完的．在老闆夫婦的推薦下，擬定本日菜單：蔥油雞，溪魚溪蝦，野蓮，山羌，乾拌麵線，白飯．

廚房是開放式的，除了老闆娘外只有一位歐巴桑幫忙．先送上拌豬油與大蒜的麵線，配只灑上一點鹽調味的酥炸魚蝦，有點太鹹．酥炸物下酒最好，但冬天的中午喝啤酒好像不太搭調．──台灣青島啤酒廠就在附近，找一天去參觀吧，VB 爸一邊說，一邊剋掉半碗飯．

採自牆外的野蓮是以酸漬樹子大蒜小紅椒炒的，清翠爽脆；以沙茶爆炒的山羌片搭配蔥椒，滑嫩有味；招牌雞料理還沒上，三劍客已各剋化掉半碗飯．

老闆娘端上龍鬚菜：「這是剛採的，請你們嘗嘗看．」川燙過的龍鬚菜以美乃滋涼拌再灑上花生粉，清新順口，一下子便盤底朝天．

接下來的節目是：等待土雞──難道是客人上門才從園子抓來殺嗎？本來是可以自養自殺的，老闆說，但自從禽流感發生後，政府便不讓民間殺雞，只能委託有執照的殺雞場處理．而料理自是現點現作，白斬雞需要的時間比較久．

姍姍來遲的雞果然不負眾望，沾醬亦美味，可惜已經太飽了，只能撿小塊的吃，其他帶回家慢慢享用．

帳單：新台幣一千元．這麼剛好？其實是一千零五元，免零頭．少了錙銖必較，多了人情味．

［註］劃時代的西部片「荒野大鏢客」英文原名是 A Fistful Of Dollars，另一個中文別名是：「為了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