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蝶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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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舊金山法國領事館辦簽證．兩年前也是爲了要去吃生蠔──啊不是，是去開會──到同一個法領館去蓋指印，雖然文件正本全都帶齊，但也爲了護照和公司信件沒有副本而忙得灰頭土臉的．這次特地在一個半月以前到法領館官方網站查看相關資料，發現除了需要帶的文件項目增加之外，還要預先約好簽證辦理時間才能進入領事館．沒想到法領館還挺熱門的：七月中旬預約，面談時段已經排到九月五日哩！

比預定時間早一刻鐘抵達法領館，門口（華裔講中文的）警衛先生看了預約信後很和氣的放行，並指示我坐在右邊第一張藍色排椅等．左右張望，櫃檯後面生活享受享受生活的貴族席哈克已經換成還「不懂得如何吃飯穿衣」的第二代移民沙克吉．在沙克吉嚴肅沉重的凝視下，大約剛剛過完八月長假回來上班的帥哥館員，好整以睱一項一項仔細查看：從機票旅館到最近三個月的銀行明細與最近三張薪資單──拜託，只是去玩玩而已，又不打算領法國政府的救濟金（要領也要在美國領，至少居住環境舒服多多！）

不愧是法國領事館，辦事效率實在非常法國──査完文件證件付過手續費，等了半小時才由另一位館員叫名蓋指印；蓋完指印又等了一個多鐘頭（比我晚來的兩位都已經拿到簽證先離開了）才由資深館員處取回護照．折磨至此已經神形萎頓兼飢腸轆轆，不先祭五臟廟可能回不了聖荷西．

於是噗噗噗開往舊金山南邊一點的 Millbrae，到 softenoften 介紹過的采蝶軒吃頓不用排隊的港式午茶（超過午後一點）．

先來一份熱騰騰的蜜汁叉燒酥，這種甜中帶鹹鹹裏有甜的東西我最喜歡了！一起送來的還有炸得像蜂巢的海鮮芋角，滿滿的芋頭但吃不出海鮮味且調味偏鹹，令人多灌了幾杯壽眉．這時「點蝶情懷」（點心單）也勾好了，服務生一項一項送來：

鮮拆蟹粉小籠飽，豬肉的味道超重完全蓋過蟹粉（如果有的話，我是沒找到）；玫瑰荔枝糕是還沒來以前就嚷著要試的，三小塊菱形果凍，玫瑰味極淡荔枝味極淡果凍口感稍硬（原諒我，我就是不喜歡果凍）；香芒蝦筒大小不一，芒果偏酸因而解油膩，且蝦子放得不小氣，口味賣相略遜醉香居，但價錢醉香居則遠遠勝出；蛋黃千層糕是絕對不學自己做而飲茶必點的項目，只有在這個時候卡路里膽固醇會自動消失；蘿蔔絲炸兩（腸粉包油條）是第一次嘗，口感特殊醬汁清淡，蘿蔔絲的微甜提升虛無的層次，吃完好像什麼也沒吃到，與舒芙蕾有異曲同工之妙．

捧著三個肚子的甜鹹冷熱點心和茶水回到聖荷西．不曉得是森林大火還是太多「壽眉」（或是阿嘉莎克莉絲蒂），害得我失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