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9, 2006

Starry, Starry Night (梵谷)


Starry Night

星光閃爍的夜──
將你的調色盤抹上藍與灰,
無數雙透視靈魂深沉幽暗的眼睛,
凝望著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夏日.
山丘上的陰影──
描繪著樹林與水仙
捕捉著微風與寒氣
以顏色將它們留在雪白的亞麻大地上.

我終於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麼:
你如何承受理性的折磨
你如何嘗試讓它們自由.
它們不曾凝神傾聽,它們不懂該怎麼做;
也許它們現在能夠.

星光閃爍的夜──
火焰般燦爛明亮的花瓣
紫煙般朦朧盤繞的雲朵
映照在梵谷泛中國藍的眼瞳中.
色彩急劇變換──
清晨的田野裏琥珀的榖穗
風化的臉龐上痛楚的皺紋
撫平在畫家深情大愛的筆觸下.

然而它們不會愛你──
即使如此你的愛仍是千真萬實
然而當眼前沒有一絲希望
就在這個星光閃爍的夜晚
你結束生命,如同深深為情所苦的人
在走投無路時所選擇的方式;
但我可以告訴你,文生,
這個世界本不適合美麗如你的靈魂.

星光閃爍的夜──
空曠的大廳懸掛著畫像:
無架構無標題,在無名的牆上,
閃著一雙雙觀看著世界卻不能遺忘的眼睛;
彷彿萍水相逢似曾相識的陌生人,
彷彿精疲力竭衣衫襤褸的受難者,
彷彿血紅的玫瑰那銀亮的尖刺,──
碾毀破碎,埋藏在冬天的第一場初雪裏.

我想我能明瞭,你要說的是什麼.
你如何承受理性的折磨
你如何嘗試讓它們自由.
它們不曾傾聽,甚至如今仍然不聽,
也許它們永遠不懂得如何去聽.


Vincent (Starry, Starry Night) Don McLean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Starry, starry night.
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Colors changing hue, morning fields of amber grain,
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Are s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 sight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Starry, starry night.
Portraits hung in empty halls,
Frameless head on nameless walls,
With 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 and can't forget.
Like the strangers that you've met,
The ragged men in the ragged clothes,
The silver thorn of bloody rose,
Lie crushed and broken on the virgin snow.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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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16, 2006

鵝肝飯

物質女孩送了一片從山景城農夫市場尋得的新鮮手工鵝肝醬(pâte).

重新閱讀唐魯孫先生的作品,在<北平的西餐館>裡談到某家(名子忘記了──衰退老化的徵兆──嗚嗚嗚)旅館餐廳「鴨肝飯」的美妙滋味,令人十分嚮往.收到這鵝肝醬的同時,冰箱裏正好有(極少量)的蝦夷蔥──好像是很久以前同事送的一小株、以強韌的生命力在素有「黑手指」之稱的VB手中堅忍的活下來、並由VB媽在巡視後花園一角的迷你「櫻桃番茄園」時候發現並收成的──同時VB剛學會使用開酒器且能完整的將軟木塞自酒瓶拉出(可以獨立開酒),既然萬事皆備,咱們就來試試「鵝肝飯」吧.

拿一只平底鍋以中火燒熱,放入約一茶匙特級冷壓橄欖油,爆香切碎的薑末(以VB的刀工,約為4公厘立方大小:在行家的眼中當然是不、合、格、的!)再放入切片的黃尾魚(以肚腹部分為佳)兩面各煎約3分鐘,待魚油煎出後,灑上海鹽,取出.

接著放入約二茶匙白酒,與鍋中的魚油混合,放入冷糙米飯.飯最好是當天煮熟自然放冷,如為隔夜飯則在準備其他材料時將之自冰箱取出,在室溫回溫.以糙米飯炒飯的好處是「粒粒皆清楚」,飯粒不容易糊.待拌勻後熄火,灑上蝦夷蔥末及海鹽,盛出置盤.

將鵝肝醬粗略切成約一公分立方的塊狀,散置飯上;端出煎得八分熟的魚,倒一杯白酒──Bon Appétit.佐餐酒當然就可以了,很多書上說肥肝最搭蘇玳(Sauterne)的甜白酒.但阿卡頌(Arcachon)某餐館「自家製」的阿爾薩斯(Alsace)甜白酒最得VB的心,可惜市面上買不到.

由於太好吃了(還是太餓了?)還來不及照相留念就已經不見蹤跡.

「還有沒有?」老弟意猶未盡.

「沒有啦!」前一陣子不是流行「半飽」理論?也許這樣的份量剛好,才有回味的空間.

甜點呢?VB「自家製」的綠茶蔓越莓核桃麵包抹上白蘭地奶油,佐一杯熱茶.



後記:VB媽聽到當晚食單的評論:你們也太會款待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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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13, 2006

半導體的心理醫生

最近接到一個頗為棘手的案子.

VB 任職於一個專門「找碴」的半導體積體電路(IC)實驗室.雖然我們的IC是晶圓廠大量生產的,但這不表示它們沒有獨特的個性(personality):有的在高溫的情況下厭厭一息,有的在低頻的環境裡表現欠佳;每一顆都比美加州現任州長 Arnold Schwarzenegger ──怎麼死都很性格(請用台語發音).

可是以上那些 IC 跟最近這枚外表看似完美無瑕然而客戶卻聲稱「生了病」的 IC 比起來,只能算是小 case.本 IC 據說在系統裡運轉時候會出現「訛誤走樣」(corrupt)的信號;它一回到敝公司馬上接受過各式各樣嚴苛的測試檢查,結果都是正常──或者應該這麼說:在目前包括軟體硬體的測試能力所及的檢查範圍內,所有測試值都正常.可是在某時刻某個操作人員在某座機臺上確確實實親眼見到過客戶所謂「腐敗墮落」(corrupt)的「行為表現」,因而轉送到敝實驗室.

敝實驗室除了有一套 ISO14000 認證下的研究程序,另外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疑難雜症」一律送到區區在下的「手術台」上.VB 將病 IC 基本資料輸入電腦後,便將之放入特殊測試托座,用盡實驗室裏包括近紅外線光學檢波顯微鏡雷射掃描顯微鏡等等所有最先進儀器設備,結果仍是NTFno trouble found.

此刻 VB 想起不久前來訪的醫生好友說過的一種病人.這些人看遍各科醫生做遍各種檢查,找不出病因卻總是有病徵.

「有時候病徵是心因性的生理反應,我們會建議看精神科或心理醫生.」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但是,要去那裡找精神科或心理醫生來診斷這枚萬裏挑一的 IC 呢?如果客戶對目前所有努力的成果還不能滿意,「半導體心理學」會是 VB 下一個研究課題.到時候仿效「帕金森症」(Parkinson’s disease)或「阿茲海默症」(Alzheimer's disease),如這枚 IC 這樣的症候將會以 VB 的名子命名──(也許 VB 該自己先去看精神科或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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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09, 2006

《日本之Boondoggle》——「荒城之月」

本日大事:收拾行李清算帳單趕往機場。

搭上 JR 「山手線」15分鐘就抵達東京驛站,離預定好往機場的「成田快速」班次還有好幾個小時,於是決定在離開日本之前來個「山手線東京之旅」:搭捷運繞城一周。

一小時20分鐘以後同班車再次抵達東京驛站。地上街地下街人頭洶湧,剛出爐的美食目不睱給──最後 VB 掏出所剩不多的日圓,買了一條「高菜大卷」:一半發酵一半新鮮、跟芥菜相彷的高菜,包捲著紫菜壽司飯以及「宮城縣產黑穴子」一本與「厚玉子燒」一枚;又拎了一瓶「玉露入」的煎茶,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對 VB 的吸引力」永遠像「鐵片遇上磁鐵」一般的美妙熟食街,前往「成田快速」的新幹線月台。

一個禮拜前抵達日本,在品川驛站匆忙之間跳上「先來後至」每站必停的慢車,而且還沒有轉圜的餘地──值得慶幸的是:方向是對的,總有抵達濱松的時候,早晚而已。──然而今天情況不同,如果誤了唯一一班回美班機,差別則是24小時加補票與旅館費用。由於有「搭錯車」的不良紀錄,此刻 VB 在月台如驚弓之鳥:一下子仔細閱讀看板,一下子詳細研究車票;上了車還心慌慌:到底美國航空在第一航站還是第二航站?一直到與查票的車掌再次核對確定無誤,才取出高菜大卷,沒有心情拍照留念,就著煎茶匆忙吞嚥下肚。

機場櫃檯報到之後,VB 緊繃的神經才稍稍得以舒張。繞了幾圈機場購物中心,也參觀了「和服展」及「和空中動物園」──突然一陣騷動,原來兩位盛裝資深美女纖纖素手正撥弄著古琴弦,準備本季最後一場演奏。VB 擠到一堆拍照的金髮碧眼的旅客前面,聽得兩個音,當場愣住:

曲目正是 VB 幼年時候學大提琴拉過的「荒城之月」。

然而此時浮上腦海的不是畫滿「注意」符號的鈴木琴譜,也不是老師深皺的眉頭;而是在仙台時偶然情況下與「晚翠草堂」不期而遇的場景:VB 佇立草堂門口多時,「荒城之月」在心底低低迴響著參和著落寞的欣喜:一種似曾相識卻緲遠飄忽、甜蜜又感傷的滋味;一邊拼湊解述文跳躍的漢字、試著了解土井晚翠晚年在此的生活心境;一邊想著在歷史的長河裏,「日本的詩聖」瀧廉太郎短暫的一生……

「荒城之月」似乎是 VB 與日本的交集。全曲只有8個小節,歌詞卻有許多版本。這是 VB 所記得的歌詞:

夜半荒城聲靜寂 月光淡淡明
昔日高樓賞花人 今日無蹤影
玉街朱牆何處尋 碎瓦滿孤藤
明月永恆最多情 夜夜照荒城

古琴演奏完畢,VB 重新背上登山包,拉上行李箱,往出境海關方向走去。

莎喲哪啦,日本。

成田機場三樓之空中動物園。看出有些什麼動物嗎?

櫻花下的古琴演奏。有兩位美女的照片非常模糊,雖然這張也不夠清楚,勉強可以分辨:「月朦朧鳥朦朧花朦朧人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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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Boondoggle》——「感動の余韻を…」

提著兩個冷透了的「西澤饅頭」和一肚子醬油牡蠣加栗子鮮奶油進入旅館大廳。禮拜日午後,進出旅館的人竟然比週間還多。看到大夥兒提著大包小包精美的袋子,擁有「足以殺死三隻貓」的好奇心的 VB 快步走向活動告示版,努力研究佈告欄上破碎的漢字以後得知,原來此時 VB 下榻的旅館正在舉辦本季最後一場「婚禮フェア」(fair)。

雖然 VB 目前還沒有舉辦婚禮的打算,(即使要辦也不會在日本辦──誰來參加啊?)但愛湊熱鬧的 VB 是不可能放棄任何參觀展覽的機會的。一進展覽大廳,映入眼簾的是穿著各式禮服的模特兒假人,鎂光燈此起彼落,對著禮服拍照;環繞禮服模特兒的盛裝「真人」是來自各個能夠與「婚禮」扯上一點關係的商家的員工,親切的招呼「看起來像日本人」卻堅守「千言萬語不如一默」──只要傻笑就不會露餡──的 VB。

繞了一圈下來,VB 手上滿滿的都是印刷精美的商品目錄──整理行李時,為了帶哪一本回來還真傷透腦筋。只好撕下最最值得收藏的那一頁:

「favors」:西方流行在婚禮結束後對參加婚禮的來客有一小「回贈」(favors)。「感動の余韻を…」正是此頁商品寫真的標題。精美的紙盒裝有兩片「丹尼奶酥」餅乾(售價210日圓)。不同顏色形狀的包裝代表不同的寓意:藍色為自由(liberté),白色為平等(égalité),紅色為博愛(amour)──好像法國大革命的口號:頭腦簡單的 VB 到目前為止還想不通「結婚」與「自由平等博愛」的關聯性,(倒是想到 National Review Online 總編輯 Jonah Goldberg 的一篇文章:Egalite, Liberte, 401(k) …)尚請高明之士有以教之。

咖啡或茶對杯:液體注入後會呈現心型──真是浪漫得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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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Boondoggle》——驛便當

還沒去日本之前 VB 千方百計「探知」,禮拜日早晨在新宿的「花園神社」有專賣古董的「跳蚤市場」。多年前到仙台開學術會議時候,跟著朋友去到小學生家長們為學校特別活動募款所舉辦的 BAZZAR,看著縷空雕花的茶具花瓶與精緻細巧的文物雜貨,恨不得多生幾隻手可以把它們全部搬回美國;又聽到與會的某教授說起曾在東京的「古董跳蚤市場」買到整套全新純白的新娘和服禮服──回美國後特別在家中「闢」了一面牆將之掛起來,並在天花板安裝數個照燈由各個角度照明──「小人常立志」的 VB 就「再一次」下定決心,再到東京一定要空出禮拜日早上好好逛個古董市場。

不幸的是,這天風大雨大,VB 即使全副武裝:大衣帽子披肩圍巾再撐一支傘也走不出旅館大門──VB 做事一向通融隨興,走到哪算到哪;難得一次做了周詳的旅遊計畫,卻讓一場雨打亂,不能徹底執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種天氣,什麼樣的人會在跳蚤市場擺攤呢?又是什麼樣的人會在旅館房間裡度過寶貴的東京假期呢?

幾番天人交戰,VB 效法「阿姆斯壯的一小步」,勇敢的踏上月球──不,是踏入東京的雨中:上天橋過馬路,來到旅館對面的 JR 站。既然手中握著日本鐵路周遊券,乾脆來個「新幹線之旅」:東海線東北線都坐過,這次就到1998冬季奧林匹克的舉辦地點──長野,「到此一遊」去也。

一小時四十分以後抵達飄雪的長野驛站,第一件事是到 JR 票務所訂下一班回東京的班車,然後悠閒的四處逛逛,找東西吃。這時看到昨晚電視節目裡介紹的鮮蚵「驛便當」,理所當然不可不買;又看到歐巴桑賣的名喚「西澤もち」的熱「饅頭」,味噌野菜口味和南瓜口味各買一個;接著又看到現做「雪莓娘」,VB 最鍾愛的「季節限定」:栗子口味,怎能輕易放過!

「西澤もち」好像是糯米加什麼米做成的皮,色澤呈暗灰色,雖然不甚美觀,揣在懷裡當小懷爐暖手倒是不錯──不過很快就冷了。上了回程的車,迫不及待打開──照相機,先拍照再享受。「驛便當」的蚵雖然肥壯,可惜飯冷味鹹,倒是旁邊的小菜(香菇、「人參」、筍尖、以及超級大顆的蠶豆)味壓主角,一掃而光。半個飯盒幾乎將人矮氣短胃納更小的 VB 擺平了,此時只好棄饅頭就甜點。不過長野的物價比起東京可說是「物超所值」:200日圓的一個雪莓娘後來有點食不知味,VB 再一次感受到一個人旅行的寂寞與不便:沒有人幫忙消耗「過剩」的食物。


往長野的路上


長野驛


驛便當


雪莓娘


後記:回到矽谷參加國際會議,「一年見一次面」的與會同儕見到 VB 都問:「聽說妳最近去了一趟日本?」(「壞消息」傳播的速度果然比光速還快!)閑聊時提到「驛便當」,日本人都驚呼:妳的旅行方式根本就是日本式的!妳確定不是日本人?不會講日文?在此嚴正聲明:VB 沒有一點點日本血統,日文程度只有「莎喲哪啦」和「阿里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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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pril 08, 2006

《日本之Boondoggle》——喫茶去

雨中的京都。VB 不落人後的跑到「茶寮都路里」去排隊。禮拜五早上不到11點,茶寮裏已經人滿為患(都不用上班上學嗎?)好不容易排到了 VB,服務生一聽到英文,把 VB 帶到一張不規則流線型大長桌最邊靠近出入口的位置;另一個服務生送上一杯熱茶和有圖片的菜單以後,就將 VB 「晾」在那裡。大約等到 VB 喝完第三杯熱茶(倒茶的又是一個不同的服務生)、把菜單從封面到封底仔細研究數次之後,才來了第四位──被推派出來的、一個比較「勇敢」的服務生代表( VB 雖然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也不至於長相嚇人吧?),用日文問要點什麼。氣溫很低,但 VB 仍然決定給它來一客當季「季節限定」:華遊。

門口的招牌

伊勢丹店內類似學生餐廳共餐的大長桌。VB就坐在照片裏最左邊只看得到一角的那張椅子──的左邊(一張超出框框外面沒被照到)的椅子。

熱茶

華遊:(由下往上)綠茶冰淇淋(裡面有脆脆的綠茶餅乾)、香草布丁(custard)、煎茶淋醬、櫻桃果醬、香草冰淇淋、一小截香蕉、綠茶蛋糕、綠茶甜醬、仿櫻花瓣的軟糖。

「華遊」又甜又冷,把 VB 吃得全身哆嗦,只好再灌幾口熱茶──尤其是在挖到一截日本人識為「珍物」而 VB 「吃到不想吃」的香蕉之時,特別感受到個人旅行的寂寞與不認識字的不便:沒有人幫忙消耗「點錯了」的食物。

後記:酷愛綠茶的 BB 看到這張照片,大叫聲「繞樑三日」(到現在 VB 的耳朵還在痛)。由於這次 BB 到聖荷西一個禮拜的「音樂春令營」期間,超乎尋常的「乖」,所以 VB 連續爲他做了幾次「綠茶可爾必斯香蕉奶昔」。從此 VB 晉升為 BB 最最鍾愛的阿姨(補充說明:BB 的媽媽只有一個姊妹,BB 只有一個阿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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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Boondoggle》——銀座的天空

從「有樂町站」出來,順著人潮的方向繞過幾條街,看到騎樓下「路易威登」的招牌,銀座就到了。十五分鐘的JR車程,VB從古意盎然的「老太太的店」乍入摩登新潮的「貴婦人的街」,突然有點「此時何時此處何處」的茫然──還好很快就清醒過來:管它是「賽納河畔的遊子」或是「巴塞隆納的旅人」,咱此行的任務不就是為了「鑑古知今」,何必作「天地一沙鷗」式的嘆息呢。所以拿起傻瓜相機,紀錄銀座灰色的天空。
藏在騎樓下的「路易威登」

「千瘡百孔」的MIKIMOTO大樓

當「法國糕餅店」遇上「中華第一樓」

禮拜六下午交通管制,警察在街道上搭起戶外「雅座」,將名列全球三大名街的銀座街頭轉成「行人散步道」(promenade)。可惜很快雨就來了,悠閒散步的行人湧進百貨公司躲雨,造成食品樓層擁擠不堪,嚴重影響最愛逛日本百貨公司地下樓的VB的美好心情。

乾脆回旅館享受綠茶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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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pril 01, 2006

《日本之Boondoggle》——天野屋

禮拜六早晨,從東京驛站步行前往皇居。護城河畔碧綠清翠,波光潾潾;白天鵝形單影隻,獨自悠游卻不減優雅。繞到大手門,好多人聚集,原來在等皇居東御苑九點開放參觀。VB 在很多年前的夏天曾經來過東御苑,因為太悶熱太潮濕有點靈魂出竅,草草逛過,只想趕快到銀座去吃一碗「宇治金時」──抹茶(宇治茶)紅豆(金時豆)剉冰消消暑氣。

這次料峭春寒中再訪東御苑──櫻花尚無蹤,空留梅花笑春風──是以仍然「到此一遊」,匆匆晃過。原本打算從北桔橋門出去步行到明治大學去沾染一點書香文化氣息,不幸的是東西不分南北不辨的 VB 在一個小時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又看見東京驛站,離目的地「御茶之水」已經不是一呎之距。既然如此,就走進驛站搭車前往吧。

驛站連結的百貨公司美食街已經開始營業,人群朝四面八方流竄,VB 跟著這些人走一段又跟著那些人跑一段以後,發現自己搭上不會到「御茶之水站」的捷運──趕快從「秋葉原站」下車,手裡的地圖已經轉了好幾次360度還是對此身所在地沒有概念。趁著陽光還好,搭著目前還沒有罷工抗議的「11路公車」繼續向前行吧。

有路就走無路就轉,爬上一微陡的斜坡,來到一個「神社」前──的一家小店。推開門,小小的店舖擺滿各式各樣的漬物納豆甘酒,食物冷藏櫃後面站著一個老太太;跨過小門檻是個非常古色古香的喫茶處,另外一個老太太比著手勢,大概是招呼坐的意思,VB 也就不客氣,找了個靠窗的角落、面對一個極小的和式花園的座位;剛入座,第三個老太太端上一杯玄米茶和一本古董級的菜單──敢情這家自西元1846年開張的「老店」是個「老太太的店」──老店的菜單裏沒有圖片,當然更沒有英文說明。VB 想要一碗熱騰騰甜膩膩的糯米麻糬紅豆湯怯怯寒氣補充熱量,辭不達意的比了半天azukisoupmochi,隔桌一對中年夫妻客人也加入「混戰」,老太太終於恍然大悟:「加アイス──」不不不,不加「アイスクリーム」(冰淇淋),要「熱」的──

老太太似懂非懂的收了菜單,VB 心裏七上八下不曉得待會會上個什麼東西──加了冰淇淋的「スープ」(soup)也沒關係,千萬不要來一碗特殊風味又「牽絲」的「納豆」,那 VB 可能會當場昏過去。

嘬著茶,環顧四周:這真是一家名符其實的老店,店裡都是引人發「思古之幽情」的擺飾(請參閱附圖)。突然間叮噹聲大作,原來店內收藏古董鐘十數個(或數十個?),各走各的步,各彈各的調,在靠近「整點鐘」(時為上午11點)時候,前後響起,繞樑不絕約15分鐘。

VB座位的角落:古董鐘古董燈座,連水瓶裏的花都接近古董了。

庭園一景:這是個非常非常小的庭園,不要被照片矇蔽了。

剃刀的世界:不知是哪位老太太的收藏?

年糕小豆湯:就是VB要的(沒加冰淇淋)熱湯!搭配一小碟鹹酸漬菜,用以平衡湯的甜膩。冷天喝熱湯,幸福不過如此吧。

明神甘酒:這是吃飽喝足後出來才想到照的,至少要知道這碗令人感動的紅豆湯在什麼地方吃的。

離開這家寧靜肅穆又古典的外神田老店,沿著蓊鬱的東京醫科齒科大學圍牆,到「御茶之水站」搭車,禮拜六午後的銀座,截然不同的風貌況味。而全在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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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之Boondoggle》——鰻魚飯

從濱松街上「太郎丸」居酒屋吃過「宵夜」回到旅館,已經將近當地時間晚上11點。雖然隔天早上8點半就要開始一天忙碌的行程:演講討論參觀;雖然越洋航線加新幹線加老走冤枉路的「11路公車」旅途非常勞累;VB 還是改不了睡覺前閱讀的惡習:躺在床上翻看介紹濱松的日文雜誌──裏的圖片。這一看睡意全消:原來濱松除了是日本最著名的工業城(山葉重工業與本田汽車的本廠都在此),也是知名的音樂之都(山葉與河合等樂器製造廠也在此),並鄰近休閒勝地「濱名湖」。且不論此湖是日本「首屈一指的花卉基地」──愛附庸風雅的 VB 對在此舉行的「濱名湖花卉博覽會」當然是也是不落人後的「肅然起敬」;最令人興奮的是以下幾個大字:「濱名湖特產鰻魚料理」──總算講到重點了。

這下「東京美食之旅」行程要稍作改變。是晚 VB 在夢裏努力釐清細節:在濱松短短(又議程滿滿加有人全程隨行)的兩天裏,哪一餐可以「自由活動」、脫隊偷溜出去吃一頓鰻魚料理呢?

第一天的午餐是在員工餐廳吃「便當」,順便「見證」了日本人非常文明極度平和的「罷工」活動。

第二天的午餐前,接待人員滿懷歉意的說:「幾個總工程師說對您的招待應該更殷勤些,在員工餐廳吃飯太寒酸了(因為對 VB 昨天的演講高度認同嗎?)老闆交代在市內最有名的鰻魚料理店訂了位,希望您喜歡鰻魚飯──」

「喜歡鰻魚飯──」VB 簡直要不顧形象的歡呼起來,高興的程度只比昨晚的懷石料理差一點點。管它天在下雨沒有帶傘,即使要走路淋成落湯雞我也要去──太誇張了,我們可是搭著簇新的「標緻」車開了約20分鐘才到的呢。

這家名喚「うな竹」的鰻魚專門店果然不是蓋的,用餐時分高朋滿座。一落座奉上熱茶,蒲燒鰻魚重緊跟著就送上來了──原來接待人員有先見之明,訂位時連飯都訂好,節省時間。(饒是如此,我們還是晚了,讓下午要會面的工程師在實驗室裏等了將近20分鐘,很不好意思。)


鰻魚重:餐盤上有三個加蓋的漆碗,打開排滿一桌子。每份有兩大片鰻魚,一片在晶瑩剔透的白飯上,一片獨自在另一個碗裏。日本本土鰻魚不如中國鰻魚肥腴,但較細膩,也沒有重金屬污染的疑慮,大口吃來,滿足得不得了!


鰻魚肝清湯:第一次吃到名聞遐邇的鰻魚肝,雖然完全沒有肝的腥味,但也許是清湯的關係,味道沒有在 VB 腦中留下特殊印象。

另有一盤漬菜與一片日本綠哈密瓜。濱松,my kind of city,真是跟我最「契合」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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