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Fontana（原來我們是這樣沒當成文藝美少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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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J 同學的約會歷經一波三折，終於在今天午餐時分得以實現．雖然兩個人在同一個城市，住家也不過兩英哩路，但總是這個那個事情牽絆，上次見面到現在沒有一年也有八個月．由於 VB 路癡一枚，在矽谷多年只認識從家裏到公司的路；約在那種一年去個三兩次（每個人都說從你公司很好去很好找）的某某華商廣場，VB 仍然不負眾望：一定迷路．有鑒於飯前練車將妨礙食慾，這次決定約在兩個人都容易到得了的地方──聖塔克拉拉會議中心旁的希爾頓飯店裏的餐廳：La Fontana．

選擇這家餐廳的原因除了地標明顯（VB 唯一說得出來的用餐地點），還是因為這裏方便停車又不需要排隊（本地很少人到旅館餐廳吃飯），然而這兩天對街的中心正在舉辦國際會議，希爾頓停車場居然將近客滿！進了大廳發現有不少人與我們有同樣的目標：餐廳．我們被帶到角落的沙發椅座，手裡拿著菜單，嘴也沒停著：一邊吃著橫切烤得微酥的拖鞋麵包塗奶油與橄欖醬（tapenade）（順便說一下，這是我們家 BB 最喜歡的麵包之一，他可以吃很多片），一邊從車與車禍講到過年香江行、到當年那本「集各家書法於一稿」的「巨作」．

「欸，身為文藝美少女的我們，怎麼會寫這種題材呢？」

「初中時大家迷瓊瑤楊小雲的愛情文藝小說，我們偏愛看俠義章回小說，你還記得那個白眉毛的──」

小五義裡外號山西雁的徐良──就是他，害我們每天「俠來俠去」；飛簷走壁刀劍亂甩的形象，怎麼說都跟清照聽雨黛玉葬花有很大的落差！原來，我們是這樣沒當成文藝美少女的呀！

談笑之間侍者送上餐點：從來沒吃過漢堡的 VB 想一試牛肉餅的滋味而點的「神戶牛肉漢堡」（番茄片番茄醬酸黃瓜生菜葉生洋蔥炸薯條，一般漢堡有的配料）；和推薦給 J 同學的「炙鮪魚三明治」（番茄片生菜葉，鳳梨 salsa，豆薯沙拉 jicama slaw）．

拿起刀叉準備將漢堡與三明治各分為兩小份，J 同學適時提醒：「你不是要照相嗎？」

啊，差點忘記作為「準美食評論家」最重要的工作項目，趕快把洋蔥圈酸黃瓜放回去，三明治的長麵包上下原來成垂直擺著的 pose 也調整好角度，卡滋卡擦亂照一番．其實這家標榜地中海料理的餐館 VB 來過好幾次（不然怎麼會認識路？），鮭魚麵羊小排都做得不錯，有回搭配鮪魚排的燉飯裡添了香草，味道非常特殊令人難忘．然而都是在晚餐時分，光線黯淡以致相片看起來非常不引人食慾（其實是「攝影師」不願意承認技術不好），所以從來沒寫過食記．

不吃生魚片的 J 同學發現鮪魚好像沒煎過一樣，實在太「生」了──奇怪，明明記得上次的鮪魚三明治，「熟」的部分挺多，只有中心一點點生呀？回家査了筆記，原來以前吃的鮪魚是「黑烤（blackened）」，廚師以炭火將裹著魚的香料等用力烤焦，而今天是「微炙（seared）」，放在熱平底鍋裡「烙」一下，連白芝麻都來不及上色就送上來啦．

三明治只好由 VB 獨享，味道嘛其實帶點加勒比海風（salsa 裡的鳳梨為證）又有點和風（白芝麻為證）；神戶式牛肉漢堡的味道（也是和風嘛）請 J 同學有空補充發表．

原來計畫午餐後去逛隔壁的國際會議，不料早上老闆說要一起來，VB 不得不跟老闆報告今天有約不克同車前往，便約好在會議中心的報到攤位碰面．會議主題雖然是電路設計，參展的廠商卻大部分跟訊號測量有關．家家提供抽獎獎品：Play Station 3，XBOX 360，PSP，Wii……都是電動遊戲機，幸好還有 iPod 啦，TV Sling Media 啦（不要問我這是什麼）．想起 VB 弟某天有感而發：「這麼多人這麼努力發展半導體積體電路，就是為了在電腦上看電視．」

「噢，是為了在手機上看電視，」老闆正色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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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KOBÉ）「偽」日本料理

下班後，將關在屋裡一整天的爸媽趕上休旅車，帶他們一遊聖塔克拉拉的車河，VB 爸說想吃日本料理．剛好有餐廳禮券，便來到這家躲在空曠停車場後面昏暗巷道裏的 KOBÉ．

進了餐廳等了一下，一個身穿輕便夏日和服「遊衣」的女侍施施然過來：「壽司吧台？桌子？」待VB媽表示要在餐桌用餐，即將VB三口組帶到緊緊捱著門口的座位，便於觀察所有進出來去的客人．

來不及看完洋洋灑灑的菜單，女侍已經站在桌邊，不耐煩的用筆敲著點菜單．匆匆點完晚餐定食：牛肉照燒、鮭魚鹽燒、牛肉壽喜鍋，一號女侍將菜單收走，乾淨俐落不囉唆．此時二號女侍旋踵而至，要幫本桌點菜──咦，我們剛剛點過了──此時一號女侍從吧台回頭，以越南話向二號女侍嘰哩咕嚕說明一番．

茶水味噌湯沙拉很快的一起送上來．我們用完後墨裔服務生很快將碗盤收走，接下來一段相當長、沒有侍者經過打擾的「休息時間」（順便一提：由於使用禮券，另加 18% 的服務費，換句話說，服務費已經入袋，服務品質？看心情囉！）．三口組等呀等望呀望，等到茶壺空了胃也冷了，菜終於來了．二號女侍一邊端上牛肉鮭魚，一邊轉頭跟隔壁桌的越南裔客人聊天，VB 還來不及問「應該先上的天婦羅呢？」，女侍早已飄至隔壁老鄉桌．

爸媽的牛肉鮭魚都快吃完了，VB 的壽喜鍋姍姍來遲，伴著綜合天婦羅．醬油底的壽喜鍋太鹹又太甜，天婦羅名為綜合卻只有三隻小蝦兩塊綠花椰菜和三數片紅蘿蔔──就這樣？沒有南瓜片紅薯片茄子片，而沾醬連蘿蔔泥也沒有！所有的菜都是隨隨便便放在那種台灣街頭巷尾的10元商場裏買的塑膠盤裏，味道亦乏善可陳．（也不太想照相．）

結帳將近 60 元──餐廳價位與它的食材料理服務的品質，有著相當大的差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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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檸檬餐包，杏仁檸檬蛋糕，威基伍德骨瓷盤

對名牌餐具比對名牌服飾有興趣（但一樣分辨不出真假差別）的 VB，偶然邂逅三個白盤子，看起來蠻有「質感」，便「突然忘記」家裏的廚櫃裏一拖拉庫（白色的）鍋碗瓢盆，不過看在價錢還算合理的份上，就不要太責怪自己犯了臨時失憶症而一口氣把它們全部領回家．

撕下貼在盤底標籤，原來這烙著龍飛鳳舞黑字的白盤，是威基伍德骨瓷盤（Wedgwood bone china）．Wedgwood？好像在那裡聽過──啊，某人曾經提議：「以後我們也來用 Wedgwood 骨瓷杯喝英式下午茶」；不學無術的 VB 當時回答：「骨頭作的瓷杯？我還是用 Pfaltzgraff 粗泥土瓷杯吧！」

週末又是實驗廚房開工時分．翻箱倒櫃尋找食材和靈感時，發現一瓶 Williams Sonoma 品牌、以 Meyer 檸檬原汁與純蔗糖混成、一般用在調酒的糖漿（sour mix），被冷落在不喝雞尾酒的 VB 家的冰箱裏．檸檬糖漿可以做什麼？當下將實驗分成兩組：麵粉酵母杏仁──餐包；蛋蘇打粉杏仁粉──蛋糕．

成品出爐，理所當然放在新盤子上拍照留念．照完以後依例傳給試吃志工做早餐．試吃志工拿起麵包往白盤上的黑字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更不可置信的再看一眼：

「原來是盤子上本來就有的字，我還以為你用巧克力醬寫的盤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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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手禮

跟老闆提及要回台灣過年．

「既然飛一趟亞洲，你順道新竹走走，公司負擔出差部分的旅費．」除了不讓到法國開會（要有論文發表及鍥而不捨的懇求，現在還要提出專利申請──簡直是強人所難嘛！），老闆一向很「支持」VB 的亞洲行．但是新竹已經去過太多次了，正好香港科學園剛買進新儀器，在香港辦公室負責品管的同事要 VB 去看看．昨天跟旅行社敲定機票旅館，今天收到由老闆的老闆的老闆所批准的通知──啊，現在國際商務旅遊的申請已經要送到這麼「高層」啦？

「老闆，我過完中國年去香港．」

「好啊，回來時幫我帶一個中國老婆（Chinese wife）？啊不能要中國老婆──我沒辦法娶她．」

重婚罪？果然有點麻煩．「這樣好了，中國小老婆（Chinese concubine）如何？只要能放進我的手提行李箱就行啦．」

下午，某廠商行銷人員來「拜訪客戶」，送了老闆一盒新東陽的鳳梨酥．除了巧克力和香蕉冰淇淋外不吃任何甜食的老闆在「諮詢」過老闆娘以後，把鳳梨酥轉送給 VB．VB 借花獻佛：亞裔同事一人兩塊，其餘一人一塊──不是 VB 有種族歧視，而是非亞裔同事們年事較高，有糖尿病之故．

「報告老闆，我已經將鳳梨酥分發完畢啦（毒害您的全體員工）．」

「很好，如果他們集體中毒，你要做所有人的工作．」

「欸，這還有一塊，我也會中毒，從明天開始不能來上班──我會從香港給您帶一尊可以放在桌子上的迷你中國小老婆娃娃，您喜歡布娃娃還是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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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to居食酒屋：吃日本菜談日本劇罵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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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質女孩約我去吃日本料理．（奇怪，怎麼好像有個在寫＜失根的蘭花＞的感覺？）偷得浮生半日閑，又可以避開員工食肆每週四恐怖的印度料理，便很爽快的答應了．

路上說到最近看的幾齣日劇，比較自己在日本遊學時候接觸到的日本女性，日本社會一向將婚姻市場視為女性唯一的競技場：受過高等教育也好，比絕大部分男人更努力才得以在職場上爭得一席之地也罷，只要逾齡不婚，就被定位為人生的失敗者．酒井順子在＜敗犬的遠吠＞裏對此提出「勝犬敗犬」理論，姑且不論婚姻是不是女性人生意義的指標或是競爭勝敗的分際，日本女人啊，有必要把自己比成狗嗎？

「ㄟ，我們一邊罵日本人一邊吃日本菜，會不會太奇怪啊？」物質女孩笑著問．

「我們還好嘛．欣賞歸欣賞，不能接受的也不能勉強呀．」

談說之間，到了這家外表非常不起眼的居食酒屋：Tanto．拉開門，酒櫃旁的小桌子展示兩份每日定食．剛過 11 點半，餐廳裏只有兩桌各兩個客人，我們被安置在最最角落桌邊還有一個樑木的位置．年紀極輕的亞裔女服務生拿來塑膠拷貝的菜單．看到菜單上每日定食裏主菜的三種選擇中，有兩項是 mackerel（鯖）料理．

「兩種 mackerel 料理有什麼不同呢？」讀著將日本直接用英文拼音來表達其實對不懂日文的 VB 一點意義也沒有的菜單項目，VB 提出疑問．

「就是不同．」沒有表情的女侍冷冷的說，果然極簡潔極有力．好吧，就選擺在門口的那種．

沙拉很快來了，用的是羅曼萵苣生菜（romaine lettuce），而不是一般日本店會提供的冰山萵苣生菜（iceberg lettuce），上面就一塊番茄片和吃不出材料內容的醬汁．VB 還沒來得及吃，定食的其他內容便盛在托盤上一起送來，計有：白飯、湯物、烏龍麵、鯖魚．鯖魚是用味噌汁來煮，味道不錯；烏龍麵體有彈性不軟黏，湯的味道很人工，大概僅僅是加了日本人的最愛、台灣人稱之為柴魚粉的「鰹魚味素」；根莖類蔬菜為主的湯物裏，有豆腐當作蛋白質來源，而「鮮」味來自兩小塊豬大腸──不知道是處理的方式不同還是美國豬肉一向有個怪味？

吃飽喝茶，環顧四圍，才發現整個餐廳都坐滿，女侍忙得沒有時間來招呼，我們便自己到櫃檯結帳，進門處小小的候位區擠滿了等待用餐的人，VB 拿起相機──

「喂，照我要付十塊錢！」候位區幾個客人打趣說．

「沒問題，我們一定會記得來跟你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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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小說」系列──校園暴動

──讀到成英姝在＜偽人生＞一文中說：「小說本來就是模仿真實的人生」，突然覺得上世紀的那段農村經歷，彷彿是一篇篇「偽小說」．以下所述，「偽人生」也好「偽小說」也罷，看看就好，請不要對號入座呀．

寧靜的週六午後，無處可去的研究生不約而同的聚集在臨時 trailer，隨便哈拉幾句──每天都見面的同學實在沒有太多新鮮資訊可以交換．正準備唸點書時，隔壁傳來極大的碰撞聲，三秒鐘後，伴隨著擊打聲和哭鬧聲．

校園暴動？衝出門，trailer 附近已經擠滿人．墊起腳尖只見到一個面生女子揪著新進實驗室當「準研究員」的 Q 小姐的頭髮，嘴裏連珠砲似的叫嚷著．

「喂，翻譯一下，她在說什麼？」現場唯一的 ABC 同學和唯一的白人學長擠到唯一的台灣人（區區）身邊．圍觀眾人七嘴八舌手忙腳亂的勸架，被拉開的兩名女子兀自罵著，此時校警趕來處理．

「沒事了，大家回去吧──」雖然不是最資深卻是實驗室裏說話最具份量的學長，連推帶拉的把我們拖離現場．根據早先有（非常明顯）的蛛絲馬跡，原來事關一群大陸來的留學生．

拿著 F2（學生配偶）簽證的 Q 小姐離開新婚三個月、在別州唸書的丈夫，來到敝研究室．舉目無親而自己本身的 F1（學生）簽證還沒有轉換成功的情況下，益發強烈思念在中國的男朋友── Q 小姐原來打算拿到 F1 後便與丈夫離婚，再與男友結婚，將男友以 F2 簽證「渡」出來．

在身分、經濟（她靠著丈夫的獎學金過日子）與學業（教授還沒給她題目）的壓力下，Q 小姐只能在中國大陸留學生同學會的活動裏，得到片刻的安慰．在那裡她認識了一個別學院的已婚男學生 P．同是天涯寂寞人的 P 先生和 Q 小姐彼此憐惜彼此扶持，不知何故，消息傳到在外地攻讀學位的 P 太太耳中．

於是在考完博士資格考後，P 太太搭機北上，不告而至──給 P 先生一個驚喜．驚訝之餘的 P 先生，應太太要求，帶著她到敝研究員 trailer 與 Q 小姐會面．

然後就發生校警以為是校園暴動的場面．

當三個完全在「狀況外」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他大陸留學生早已將桌椅歸位並各就其位，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週六午後重回寧靜；若不是週一的校報將此暴動事件放在頭版大幅報導，我也會以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但，是誰通知校警和校園記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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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可以吃「鬆餅」

──其實是「鬆餅式」的法式土司．

比利時鬆餅機在廚房吧台的角落裏荒蕪好長一陣子．兩天前收到 Williams Sonoma 最新產品型錄：暖心貼胃的家庭餐宴，不經意翻到比利時鬆餅機那頁──啊，好久沒吃鬆餅了！產品介紹的旁邊還附有食譜，隨意看一下材料，沒有酵母不需要等待發酵，應該算「快速」可行的鬆餅，便決定週末來試試看．

昨晚睡前照例亂翻書報雜誌，仔細閱讀食譜後才發現，雖然使用鬆餅機，做出來的東西本質上不是鬆餅，而是法式土司！太棒了，家裏有（不小心失手的）「洛神花忪子葡萄乾」麵包，本來想做成麵包布丁，剛好可以拿來實驗一番．

一刻鐘不到（大約是 VB 每日早晨灌下兩杯烏龍茶的時間），「鬆餅式」法國土司熱騰騰出爐．

實驗心得：敝人的麵包由於在發酵時因一時疏忽而烤箱溫度過高，部分麵團形成半熟狀態，因而「長」得不好．食譜上說用奶油含量較高組織也較鬆軟的「布里歐」（brioche），應該會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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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不）服」（Customer Disservice）

其實很掙扎該不該寫這篇文章，理由有二：一則雖然 VB 並沒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心志，但也不想予人一種「女生寫來寫去總跳脫不了嘮叨抱怨身邊瑣事」的印象；二來 VB 成立部落格是以「自娛（和自戀）」為終極目的，有必要把不愉快經驗放在「凡寫過必留下痕跡」的網誌上嗎？

然而心中卻義憤難平：當你想盡辦法，數次當面與店面負責人交涉並在電話裏與客服人員釐清、卻換來 T-Mobile 客服中心的「小組長」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句「Have a nice day」並在你還來不及回答前便掛了你的電話──特別是在花了很多時間力氣而你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之時，實在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消費者要求他付過代價所應得的服務與權益，已經變成一件「費（消費者的）時費（消費者的）力，但結局卻完全仰仗廠商心情好壞」的事了？

但是在過年期間受到「披上一層民營外衣、骨子裡還是一派官僚心態」的半公營 USPS 之「服務」，到今天拜訪了由「國土安全局」接管、改了名字的美國移民局（USCIS）──突然就不想寫了．

不過這三個客服中心，「客不服」指數評比，以 T-Mobile 最甚，USPS 居次，USCIS 墊底──（排名越前面服務態度越差）．居然民營產業還不如國家單位──腦中浮起相聲裏的一句話：這年，頭都變啦！納稅人兼消費者，只有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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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la：午后重返巴黎

──其實要說的是：Relive a Parisian Afternoon，可是中文想來想去不是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就是於梨華的「夢回青河」，兩個好像都不太套得上──奇怪 Moment in Peking 怎麼就可以翻譯成「京華煙雲」？

從會議 A 領到一大拖拉庫「在本週結束（離下班只剩不到兩個小時）前必須完成」的「行動項目」（action items）出來，正嘟著嘴生悶氣，不期然接到好久不見的高中同學的電話，一掃陰霾！聊得正高興時候，背著手提電腦的老闆探頭過來，指指天上地下，無聲的告訴 VB：一起去一個重要的會議 B 吧──原來會議 A 是會議 B 的「會前會」（據說會議 A 是另一個「會前會」的延續──人生一定要這麼複雜嗎？） VB 做個「您先行，小的隨後就到」的手勢，不曉得老闆是真的沒看懂還是假裝看不懂，居然站在細胞壁外等──只好匆匆掛線，跟同學約了喝茶，選了這家法式烘焙店：Cocola．

約下午茶是為了避開禮拜六逛街的人潮──可是午餐時段過後的停車場完全沒有「退潮」的跡象：仍然一位難求！

風很冷陽光很好，兩個人拉著大衣領子過馬路，店裡居然有張兩個位子的空桌，不用在走廊餐風飲露！先將大衣掛在椅背上宣示「臨時主權」，排隊點餐時聽到同學一聲驚呼：「阿姨妳也在這裡！」──世界何其小！（還是認識的人都剛好擠到這裡？闊別很久的 VB 與同學也是幾年前在此購物中心巧遇！）

陽光照進窗映得室內壁飾異常鮮豔亮麗，長長的用餐空間擠著一組組馬賽克碎瓷磚拼花桌椅，玻璃櫥櫃裏擺著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法式糕點和輕食，咖啡吧輕輕響著蒸氣的聲音 ──恍惚間以為置身巴黎一個悠閒的午后！同學點了杏仁可頌和像湯碗一樣大杯的拿鐵，VB 則因為吃了一天的甜食又怕晚上睡不著（加上巴黎甜食代表「杏仁小圓餅」 macarons 看起來顏色非常人工），便點了火腿瑞士起司可頌和熱茶．

「還上芭蕾課嗎？法文呢？」

「上次在芭蕾舞課膝蓋扭傷，讓某醫師推拿治好現在才繼續；法文已經修完第四級，現在自己念囉．啊？妳在學高爾夫球？不能想像妳打球……該不會是球打妳吧？」

──欸同學，雖然是明顯的事實也不必要講這麼白嘛．（在從小認識妳的體育成績運動能耐的人面前真的是無所遁形啊！）

沒有時間壓力（不需要趕回家煮飯）的兩個人，撥著可頌啜著咖啡，看看玻璃窗外來來去去的紅男綠女，聊聊彼此以及其他同學的近況──這樣隨意悠閒：「真像在巴黎呢」，兩人不約而同，相視而笑．無關可頌咖啡熱茶，也無關店面狹小人聲鼎沸每部經過的嬰兒車一定會撞一下 VB 的高腳椅宣告他們可愛的存在──重要的是，與老朋友共享一個美麗的午後，印證彼此對巴黎個別又共同的記憶──（如果不談巴黎陰冷潮濕的冬季，隨時都可能出現各行各業的罷工活動，餐廳侍者愛理不理的服務態度）啊，真想此刻就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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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

台灣來的新鮮百香果＋哈根達斯香草冰淇淋＋北海道名物白色戀人＝本年度第一個週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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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與鄉土文學

午餐時分和物質女孩互相報告年假期間所得所失，以及發生與沒有發生的事，聊到「迷失在語言裏」，物質女孩嘆氣說：「我們在高中時候學習的生活技能知識，現在還用得上的只有英文和家政，而這兩項卻是當年我最不在意的科目．」

大概理工組的高中學生會在一些與「無關升學」（比如家政美術等）的課堂上「抓緊時間」，做理化數學題．離開學校工作幾年後，除了少於兩位數的加減乘──連除法都不太用了──誰還在乎正弦餘弦還記得二氧化氫氯化鈉？ 多少工程師能正確回答牛頓力學第二定律？（還是「物以類聚」，被 VB 認識的大都跟 VB 一樣，「忘性比記性好」呢？）

提起高中化學，腦海裏馬上浮現那位超級好脾氣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的樣子，以及當她發現「那個每次到教師辦公室繳交全班的化學作業的同學（區區）竟然自己沒有交過一次作業」時的表情，然而對於教學內容則完全沒有印象，因為上化學課時候，VB 不是忙著看金庸，就是忙著寫小說──

VB 和 J 同學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雖然不曾同過班，卻有聊不完的話．有一天忘記是誰提議誰附議，決定「共同製作」一篇小說，參加校內舉辦的小說比賽．擬定題材分明大綱後，便各取章節閉門造車．每晨見面交換前一天草稿，添加刪減彼此校正，達成共識的段落便謄在比賽單位提供的正式稿紙上．

不知何故，人物越來越多，情節越寫越長，眼看截稿日期逼近，故事卻還沒有收尾的跡象──好像一顆腫瘤，一不留意竟長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朝思暮想無心上課，下課馬上衝到彼此的教室前（心情恐怕比談戀愛的人還熱切！）；真的不是故意要欺負化學老師，實在是來不及了只好在她的課上堂而皇之將稿紙攤開在桌上，甚至拖 T 同學下水幫忙謄稿──不知道是不是「補償」作用，T 後來念了化學系成了中學理化名師── VB 和 J 則忙著讓如泉湧的文思「直接」流（留）在稿紙上，「下筆如行雲流水」，已經不講究字體字形，只求依稀可辨．

寫的是鄉下燈會裏所發生的故事：不是「月上柳稍頭人約黃昏後」的元宵燈會，而是「解決過去一年兩鄉之間恩怨過節」充滿武力衝突的燈會──到現在 VB 還是百思不解：「在爭寫著戀愛的悲歡，都會的明暗的那時候」（好像魯迅的「那時候」一直延伸到我們的「時候」甚至到今天的「這時候」），身為「文藝美少女」的兩人怎麼會寫這關於「鄉間的死生，泥土的氣息」、應該屬於「鄉土文學」的題材呢？

獎項除了讀書禮券外，前三名作品將被登在年度校刊上．小說雖然得獎，卻因為篇幅太長學校不肯負擔超出的印刷費而未能刊登，而同學們又很捧場的想一讀為快，只好自掏腰包將「集各家書法於一章」的數十頁稿紙影印十數份傳閱──也算是白紙黑字有個紀念．

在金石堂換了幾本書後不久，VB 就出國了．

研究所時期曾經謫居北加州鄉間一段時日，遇見各式各樣的人與事，有的場景是「非自願」親臨其境，有的時候是懵懂間遭受波及，也有一些冷眼隔岸觀火──誰能想見單純的校園生活可以如此豐富：Never a dull moment！高潮迭起絕無冷場！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同學們戲稱可比美洛杉磯電視節目「比佛利青少年」（90210），起鬨要合作寫成小說出版，說不定會暢銷唷！

擬妥人物暱稱，VB 也「認領」了某些片段章節．大家寫的都真實而有趣，（小說雖是英文，但故事發生在北加州農村，算不算「鄉土文學」？）熱烈討論兼笑鬧之後，深思熟慮的學長提出忠告：我們這些人自己看看就好，千萬不可亂傳，在學位還在別人掌握之中的時候，一定要戒慎警懼，不要因為一時之快而拿不到那張文憑啊！

所以 VB 所參與過的鉅大寫作工程中，在化學課裏完成的「燈會」繼續穩坐冠軍寶座：若不是有 J 同學縝密的心思清楚的腦袋與堅韌的精神，耐心和毅力都比頭髮短很多的 VB 是絕對寫不完一張稿紙就棄械投降了── VB 曾經想在離開「斯土斯地」後一定要用中文寫下「農村版」的 90210，然而 VB 完成「無塵室內外風雲」的決心和 VB 的「無塵室化學工程」生涯，卻在轉學念理論的那一刻，一起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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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é 220：大學路上的土耳其餐室

西元 2006 年的最後一個禮拜六，陪 VB 弟到眼鏡行做 3 年前就應該做的「年度例行」眼睛檢查．大概因為天氣出乎尋常的好，一向不喜歡市區觀光（更甭說逛街了）的 VB 弟，居然建議一起到 Palo Alto 去「隨便走走」！感激涕零之餘，VB 提議順便在當地吃中飯，可以嘗一些沒吃過的料理．

在差一刻就一點鐘的時候，一家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門可羅雀（裡面只有一對學生情侶）、標榜「輕鬆寫意」的地中海料理（Casual Mediterranean）、從老闆到員工都是土耳其人的餐室．

入座後，侍者送上五張塑膠拷貝的菜單──其實全家上餐館只需一份菜單：給 VB 看就行了；爸媽嫌看菜單還得戴上老花眼鏡太麻煩，兩個弟弟一向只顧著天南地北亂「侃」──這次小跟班 BB 因為多認識了幾個字，努力研讀後說：

「可不可以要香蕉可麗餅？」──聽起來頗有「乃姨之風」──不過卻換來兩個舅舅齊聲「呼喚」：「BB 吃過飯才可以叫甜點！」

看完菜單後BB陪VB到櫃檯點菜：

Beef and Lamb Gyros Salad


Beef and Lamb Gyros Plate：附的沙拉拌醬也有優格


Alexander Kebab：老闆熱情推薦，上面有許多坨白花花的優格


Banana Crepe：包一大球香草冰淇淋（相機沒電了）

Ayran Yogurt Drink：VB 弟說要喝喝看的──結果不但不像一般的優酪乳飲料有些甜味，反而有一點點鹹．試吃志工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勤儉持家的 VB 媽和（吃了重劑量的乳糖消化錠）的 VB 把它「消化」啦！

空間不大的小餐室很「自助式」──餐盤是壓克力材質的，杯子是塑料的，刀叉湯匙餐巾紙都自己拿！一向用手比用刀叉「順手」的 BB 幾乎包辦了所有的口袋麵包（Pita）．

也許因為「胃感冒」（stomach flu──飯後還在刮風的街上「狂走」了一下），加上對希臘土耳其香料不習慣，又吃下超額的奶製品，回到家 VB 媽就病了──號稱是數十年來最嚴重的一次腸胃病，上吐下瀉並三天不能進食，成了名符其實的「病過年」！

「以後還是吃家常的口味好了．」看樣子 VB 媽從此以後只要聽到「土耳其」可能就會肚子痛！

後記：VB 假期在家煮飯累得半死（P）是事實，VB 媽腸胃不適（Q）也是事實，千萬不可以為是「P 則 Q」──而是「Q 則 P」：因為 VB 媽病了 VB 只好煮飯！錯誤的邏輯影響甚巨，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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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星上的三明治（Pluto’s）

健身房旁邊原來一家「加州生活風格」的家飾店前些時候舉辦關門大拍賣，店面空了幾個月，最近新開了一家現作三明治店──冥王星：為一個飢餓的宇宙提供新鮮的食物（Pluto’s：Fresh Food for a Hungry Universe）．

雖然生鮮菜蔬與燒烤肉品都在營業時間開始前先作過準備，但是由於標榜沙拉與三明治都是現點現作，所以在繁忙的午餐時分，VB 也在隊伍裏排了約 20 分鐘，才拿到三明治．

前兩次是外帶本週星宿特餐：「快樂假期」（火雞胸肉三明治）與「月亮三明治」（嫩烤牛腰肉片的 Philly Steak Sandwich），後兩次在店裡面享用，同樣的三明治並加點配菜（蘑菇賣相最佳口味最好）．

幾次下來，全家一致同意：店的品管不是很穩定──「好吃」的程度可以相差蠻多的；奇怪的是，包在外帶紙裏的（即使仍在店裡吃）比放在盤子裡的要好吃得很多．套句我們家BB有限的辭彙：「怎麼這樣？」

外帶（回家裝白瓷盅盤照相）

內用（餐廳內彩色餐盤也很活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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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殼般的承諾（Promises Like Pie-Crust）

迷上英國詩人 Rossetti，是在讀過徐志摩翻譯她的作品「歌」之後，而最喜歡的一首，卻是在不經意間巧遇的「派殼般的承諾」．多年以前嘗試翻譯後，竟將原文遺失；翻閱手上有的詩集與敝社區小小圖書館裏的藏書仍不得尋．感謝網際網路的便達，資訊可以在彈指之間獲得──

派殼般的承諾

不要給我任何的應允
所以我　也將不承諾
保有我們最初的自由
不需是真　也不是錯
讓未擲出的骰子暫留
無束的來　無拘的走
如我不能了解你一般
對我　你又知道什麼

溫暖的你　也許曾經
對待另一個人更溫暖
冷漠如我　也曾見過
陽光　感受白日的璀璨
誰能告訴我　這些曾經
祇存在如古老的昨日
如茵的草影漸漸消逝
而未來之遙不可盡示

你將爲失去的自由
悲傷　如果曾經允諾
換作是我
必焦急的斬斷繩索
讓我們還是以前的朋友
情誼不減少　也不增多
超量的情感使人消鎔
樸實的友誼點滴長留

Promises Like Pie-Crust
by Christina Georgina Rossetti　(1830-1894)

Promise me no promises,
So will I not promise you:
Keep we both our liberties,
Never false and never true:
Let us hold the die uncast,
Free to come as free to go:
For I cannot know your past,
And of mine what can you know?

You, so warm, may once have been
Warmer towards another one:
I, so cold, may once have seen
Sunlight, once have felt the sun:
Who shall show us if it was
Thus indeed in time of old?
Fades the image from the glass,
And the fortune is not told.

If you promised, you might grieve
For lost liberty again:
If I promised, I believe
I should fret to break the chain.
Let us be the friends we were,
Nothing more but nothing less:
Many thrive on frugal fare
Who would perish of ex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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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真是很傷腦筋的一件事

一切都怪一支錶．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 VB 在這家公司已經貢獻將近五年的寶貴生命．除了獲得皺紋數十條白髮數十莖並晉升在國稅局眼中，隨時可以以人人聞之色變的 AMT──Alternative Minimum Tax（最近還加上比美強盜搶錢的 409A 稅案）加重抽稅的族群外，智慧與銀行存款皆不隨年齡增長，想來實在令人鬱卒．

然而「五年」畢竟是個不容易抹滅的里程碑──記得當年求職面試時候，經理問：「五年之後你想做什麼？」沒看過求職手冊面試密笈的 VB 愣了幾分鐘才吞吞吐吐的回答：「ㄟ，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耶．」也許老闆看呆頭呆腦的 VB 尚具「可塑性」，聘約一個禮拜後寄達；對五年前的那道題仍然沒有答案的 VB，居然也已經到了可以領一支錶的年資．　

感恩節前和物質女孩從左岸到小義大利逛過一次公司指定的鐘錶行，聖誕節前又和已具挑選資格的同事再次造訪鐘錶行，對這項員工福利有了更清楚的了解．原來：

公司所支付的上限（包括購物稅）為 $N，超出的部分自己負擔．以矽谷 8.25% 的稅率計算，商品原價格為 $M=(N/1.0825)．而鐘錶行對某些錶提供折扣：亞米茄錶（Omega）65 折，卡地亞（Cartier）以及這個那個 VB 沒聽過的錶 85 折到 75 折，古董錶不打折，其餘均 7 折．根據換算，這筆福利獎金可以買價值 $M/0.65 的亞米茄錶，或打 7 折前價值 $M/0.7 的錶，超過自付，有餘亦不退．另外，以此項福利獎金對象只限員工且只能買一支（不能以餘額順便買給老婆未婚妻女朋友．）再者，此項福利在年終將被列為現金收入，員工要付所得稅；雖然公司會支付稅的部分，卻是以一般收入的稅率計算．如果您不幸被歸於可能被 AMT 與 409A 波及的族群（或因這筆收入而晉升為更高稅率的層級），多出來的應繳所得稅是享福利者個人的責任，詳情請諮詢個人的稅務專家．

頭腦簡單的 VB 面對滿山滿谷的錶和這一大串數字，早就頭昏腦脹了．鐘錶行的行銷人員適時提供建議：「先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呀！」

這支酒紅色錶帶卡地亞錶秀氣雅致：$7,995；那支鑲碎鑽與粉紅「藍」寶石（pink sapphire？）迪奧錶大方具時尚感：$4,395──沒有鍾意的？沒關係，參考我們的目錄，可以為您定購．VB 與同事的太太一起翻閱最新女錶目錄──咦，這支不錯──湊近一看小字：$21,295（是小數點打錯地方了嗎？）然後兩個人就把目錄闔上了．

轉到另一個櫥窗，古奇錶造型夠炫，「才」$P──人的經濟感覺其實是很相對的，頓時覺得古奇的不鏽鋼錶便宜得不像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雖然 VB 也絕對不會自掏腰包買支古奇錶啊！

到底要哪一支？兩次鐘錶行之旅加上兩本目錄以後還是沒有定論──太多花不起，太少又「不合算」；以前表哥總是取笑舅舅不會花錢，要教他怎麼花或乾脆替他花，沒想到身無恆產且還要擔心退休金不足的 VB 居然也有機會體會到，花錢──有時間金額限制有地點項目指定的這種──還真是很傷腦筋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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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開張的桔子店

家人自台灣返美，「開皮箱」理所當然成為跨年活動．這是 VB 家新開張的 Orange Shop「桔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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